无题_6
把温如南抱到怀里，甄柔才觉得自己的渴求稍微缓解了似的，和温如南皮肤接触的地方，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。
她发自内心，欢喜于自己竟和这个人靠的这样近，这种感觉比下班后的炸鸡，自己独居的小床上更让她快乐满足。
裴璟瑜曾经说起过，要让她去亲自体验一下爱着一个人的感觉。她自认为当时也很喜欢裴璟瑜，但那份心情和此刻一比，未免也太不露痕迹。
甄柔思及此，把温如南抱得更紧了一些。温如南冷声道：“你抱够了没？”
甄柔从她怀里抬头，眉眼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，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泪珠，她下意识摆出以前在科室里对着师兄讨好的表情：“我就再抱一小会儿。”
温如南不说话了。
刚开始的感觉是热，而后是麻，她感觉有上百只小蚂蚁顺着腿爬上来，让人痒的只想发抖。挨着温如南并不能让这种感觉消失，但可以减轻。
如果她松开温如南，趴在腿上的就不只是蚂蚁了。
甄柔喃喃自语：“我再抱一会儿，就再抱一会儿。”
温如南理该推开沈燎的，温如南自己也这样想，但不知为何，她硬生生被他抱了一个小时，最终也没有推开。
沈家尊贵的二少已经在床上睡下了，梦里也睡不安稳，哼哼唧唧的，额头上都是汗。温如南窝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他，脱了鞋把脚放在他脸颊旁边，用脚轻轻拨弄他的脸。
沈燎哼唧两声，在梦里皱着眉摇头想摆脱，温如南看着看着，便轻轻笑起来。
她穿着一件黑色真丝裙，露出来的皮肤白到晃眼，放在沈燎脸颊边的脚，脚背青色血管一清二楚，她顺着沈燎下巴，衣领，衣服扣子往下滑，一直滑到他皮带的位置。
“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，”她说道：“这样可不行，沈家的二少爷，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，被人玩在手心里似的，那你不得被啃的骨头都不剩？”
甄柔是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，她睡了很舒服的一觉，连梦都没有做一个，醒过来浑身舒泰，连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窗户帘子半放半收，阳光从那缝隙里照进来，浮光跃金，在地上撒出两圈光影。
甄柔虽是睡舒服了，但还没迷糊，打着哈欠问奇趣蛋：“现在几点了呀？”
蛋蛋从桌子上飘过来，声音听起来很是冷淡，一向这样，甄柔觉得它其实对自己认知有问题，它不应该叫奇趣蛋，应该叫冷蛋。
它飘过来，竟是先去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，而后才对甄柔说道：“哇？都十一点了。”
“几点了，你难道不知道？”
奇趣蛋回道：“我是助手不是电脑好吧？”
甄柔看着它。
“……我没联网。”
她在床上坐起，左右揉了揉脸，长长的“哎”了一声。奇趣蛋有心告诉她一点东西，比如说昨天夜里温如南在她睡着了之后干了点什么事，却觉得像是在告状，又见她正在沉思，不好打断她，于是在旁边等了一会儿。
直到甄柔想来想去，终于想个明白或者想出问题，她才开口询问道：“我不会每天都得这样吧？”
奇趣蛋半点不婉转，回答她：“会的。”
“淦。”
“而且根据裴璟瑜的设定，这种感觉还会有变化的。”
甄柔简直出离愤怒了：“我要把裴璟瑜大卸八块，神经病吧他！！！”
转头又回去问奇趣蛋：“你能联系到裴璟瑜吗？或者我给他写信你代为转达吧好不好？”
这其实不合规矩，但奇趣蛋并没有拒绝她，它很恪尽职守的，坦诚的说道：“你可以写，我帮你想办法给他。”
“太谢谢你啦！！！”
甄柔跳下床，把床头柜翻找一通，找到温如南随手放办公用具的地方，蹲着开始抒发内心了。
洋洋洒洒几页纸，说正事没两件，前三张尽是在出离愤怒的指责谩骂裴璟瑜，直言他脑子简直有问题。甄柔现在才开始后悔起当初招惹上他，那么轻易的答应他，现在粘上一个大麻烦，甩也甩不掉。
奇趣蛋立在小桌子上看，有些不解：“我听我的前辈说，那些进入通道的宿体，都很高兴自己能有这么一段经历。人类的生命那么短暂，他们却能把一辈子当成几辈子来活。”
甄柔的笔速慢下来，原木桌面被刨的光亮，她低着头就能看见奇趣蛋在桌子上的倒影。尽管它只像一颗大鸡蛋似的在哪儿蹲着坐着，甄柔像是能看见它皱起的眉毛，一脸疑惑。
“你的前辈，他们才见到多少人呀？树有千样，人有百态，有人喜欢，当然也有人厌烦。若不是裴璟瑜非得这样，我连沾都不想沾这些事，光是活着，我就已经感觉尽力了。”
她说到这里，拿笔的手再也不受大脑控制，甄柔缓缓的叹出一口气来，喃喃自语：“我零落已久。”
亦孤独久。
通道里有很多系统推着小车穿过来跑过去，在通道的尽头，是交织层叠的生命万象，它们脚下的每一条银色丝线，都是汇合在宇宙中的时间洪流。
推着小车的系统看见奇趣蛋都同它打招呼，对于刚诞生的同伴，它们总是愿意照顾。
“0620，你这是往哪儿去？”
奇趣蛋停在半空，把身子扭成麻花：“我去无魂殿，裴璟瑜在不在？”
“他啊，应该在的吧。”
话音刚落，便看见一颗蛋冲成一条白线，直往无魂殿去了。先前那个同奇趣蛋搭话的系统，推着它的小车站在原地，它背上背了一个痒痒挠，那把蓝色的痒痒挠飘起来，五指小爪子给它抓了抓头。
旁边有系统跟它解释：“0620是去执行特殊任务了吧。”
“无魂殿的特殊任务？往未竟之城那边去的？”
“是的勒，听说这一次裴璟瑜挺上心的，通道里的每一个褶皱都是他亲自看过来。”
自带痒痒挠的系统突然想起来：“啊，说起来，裴璟瑜等级是不是快够了？”
“早就够了，他自己压着不愿意走。”
五指爪子还在挠，从头顶挠到底座，旁边的系统看了它一眼：“你为什么总是挠个不停呢。”
“我一感觉到疑惑就忍不住发痒。”
“得了皮肤病赶紧去治啊。”
“你不懂，我这是心理问题，我心受伤了。”
“……”
无魂殿是一座高塔，塔尖直冲云霄，高塔巍峨宛如巨型大物，是系统归属的主界里唯一一处带有人类人工斧凿痕迹的地方。
大概是因为殿主也是唯一的人类。
无魂殿是建造最早的一批极殿，因而内部系统还是半机械化的模样。殿内阴暗，沉寂，古旧砖瓦与中世纪机械各占空间的一半，有种时空错乱凋敝残破的美感。大殿两边点着蜡烛，系统各司其职，不见它们身影，只能听见卡塔卡塔机械转动的声音。
奇趣蛋停在门口，它来的时候风驰电掣，到了这里却不敢再向里面走去，犹豫了一秒，殿门突地向两边打开，金边红毯一路往下滚到它身前，大殿的灯尽数亮起。
裴璟瑜坐在最高处，取下眼镜极其疲惫的按着眉心：“怎么了？”
奇趣蛋道：“甄柔有一封信需要我交给您，您想看一看吗？”
裴璟瑜说道：“拿过来吧。”
他身旁有汇聚的星河，无垠宇宙尽数汇聚于此。裴璟瑜本是做宿体出身，但到了这种地步，他并不需要再做这种下力的事情。
于是奇趣蛋将那封足足有三页狂妄之语的信全数交至裴璟瑜手中。他仔细看完，居然还笑了两下，完全不在意对方的无理。
“她表现的怎么样？”
奇趣蛋只是一个刚刚出生的系统，它没有标准来衡量甄柔到底表现的怎么样，于是只能说道：“还行？”
裴璟瑜点点头，低声道：“你要引导好她，保护好她，带着她去未竟之城。”
裴璟瑜紫色的眼睛在无魂殿这昏暗的大厅里闪着光，说话的时候手在信纸上无意的摩挲。
“跟她说，信我已经看完了，但是要求，还是原来的那个要求。”
裴璟瑜想象着甄柔的表情，忍不住笑起来，他一抬手，那几张纸便漂浮起来，在空中燃烧殆尽了。
“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。”
奇趣蛋看着信纸在空中烧成灰，心想着等回去之后它告诉甄柔，甄柔只怕是要气的跳起来。
奇趣蛋想的一点没错，甄柔当即从床上爬起来痛骂裴璟瑜，灵魂质问他到底还是不是个人。
接着又崩溃似的在床上打滚蹬腿儿，哭喊着一些无意义的话，奇趣蛋在一旁看着她，像是看着不愿意写作业的闺女，它的目光像老父亲。
等甄柔闹疯了闹够了，才蔫蔫的下床，嘟嘟囔囔的说道：“我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裴璟瑜这人的性格的。”
他看着好说话脾气很好似的，其实骨子里很强势，说一不二。好处是言出必践，只要他说出口的一定会做到，他做不到的话不会瞎许愿。
坏处大概也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，跟他关系好着的时候，两人整日如胶似漆，她作的太过他也是会教训她。
即使她喊疼，伸直了腿崩直了劲，一声声哭着喊他哥哥都不行，不让她深刻的认识到什么是不能做是错的，他根本不会停手。
甄柔想着裴璟瑜那家伙的手段，不知为何身上又泛起酥麻感来，吓得她赶紧扇了自己一巴掌，恨铁不成钢的劝自己说：“我看你现在也是脑子不清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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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发自内心，欢喜于自己竟和这个人靠的这样近，这种感觉比下班后的炸鸡，自己独居的小床上更让她快乐满足。
裴璟瑜曾经说起过，要让她去亲自体验一下爱着一个人的感觉。她自认为当时也很喜欢裴璟瑜，但那份心情和此刻一比，未免也太不露痕迹。
甄柔思及此，把温如南抱得更紧了一些。温如南冷声道：“你抱够了没？”
甄柔从她怀里抬头，眉眼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，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泪珠，她下意识摆出以前在科室里对着师兄讨好的表情：“我就再抱一小会儿。”
温如南不说话了。
刚开始的感觉是热，而后是麻，她感觉有上百只小蚂蚁顺着腿爬上来，让人痒的只想发抖。挨着温如南并不能让这种感觉消失，但可以减轻。
如果她松开温如南，趴在腿上的就不只是蚂蚁了。
甄柔喃喃自语：“我再抱一会儿，就再抱一会儿。”
温如南理该推开沈燎的，温如南自己也这样想，但不知为何，她硬生生被他抱了一个小时，最终也没有推开。
沈家尊贵的二少已经在床上睡下了，梦里也睡不安稳，哼哼唧唧的，额头上都是汗。温如南窝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他，脱了鞋把脚放在他脸颊旁边，用脚轻轻拨弄他的脸。
沈燎哼唧两声，在梦里皱着眉摇头想摆脱，温如南看着看着，便轻轻笑起来。
她穿着一件黑色真丝裙，露出来的皮肤白到晃眼，放在沈燎脸颊边的脚，脚背青色血管一清二楚，她顺着沈燎下巴，衣领，衣服扣子往下滑，一直滑到他皮带的位置。
“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，”她说道：“这样可不行，沈家的二少爷，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，被人玩在手心里似的，那你不得被啃的骨头都不剩？”
甄柔是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，她睡了很舒服的一觉，连梦都没有做一个，醒过来浑身舒泰，连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窗户帘子半放半收，阳光从那缝隙里照进来，浮光跃金，在地上撒出两圈光影。
甄柔虽是睡舒服了，但还没迷糊，打着哈欠问奇趣蛋：“现在几点了呀？”
蛋蛋从桌子上飘过来，声音听起来很是冷淡，一向这样，甄柔觉得它其实对自己认知有问题，它不应该叫奇趣蛋，应该叫冷蛋。
它飘过来，竟是先去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，而后才对甄柔说道：“哇？都十一点了。”
“几点了，你难道不知道？”
奇趣蛋回道：“我是助手不是电脑好吧？”
甄柔看着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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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甄柔想来想去，终于想个明白或者想出问题，她才开口询问道：“我不会每天都得这样吧？”
奇趣蛋半点不婉转，回答她：“会的。”
“淦。”
“而且根据裴璟瑜的设定，这种感觉还会有变化的。”
甄柔简直出离愤怒了：“我要把裴璟瑜大卸八块，神经病吧他！！！”
转头又回去问奇趣蛋：“你能联系到裴璟瑜吗？或者我给他写信你代为转达吧好不好？”
这其实不合规矩，但奇趣蛋并没有拒绝她，它很恪尽职守的，坦诚的说道：“你可以写，我帮你想办法给他。”
“太谢谢你啦！！！”
甄柔跳下床，把床头柜翻找一通，找到温如南随手放办公用具的地方，蹲着开始抒发内心了。
洋洋洒洒几页纸，说正事没两件，前三张尽是在出离愤怒的指责谩骂裴璟瑜，直言他脑子简直有问题。甄柔现在才开始后悔起当初招惹上他，那么轻易的答应他，现在粘上一个大麻烦，甩也甩不掉。
奇趣蛋立在小桌子上看，有些不解：“我听我的前辈说，那些进入通道的宿体，都很高兴自己能有这么一段经历。人类的生命那么短暂，他们却能把一辈子当成几辈子来活。”
甄柔的笔速慢下来，原木桌面被刨的光亮，她低着头就能看见奇趣蛋在桌子上的倒影。尽管它只像一颗大鸡蛋似的在哪儿蹲着坐着，甄柔像是能看见它皱起的眉毛，一脸疑惑。
“你的前辈，他们才见到多少人呀？树有千样，人有百态，有人喜欢，当然也有人厌烦。若不是裴璟瑜非得这样，我连沾都不想沾这些事，光是活着，我就已经感觉尽力了。”
她说到这里，拿笔的手再也不受大脑控制，甄柔缓缓的叹出一口气来，喃喃自语：“我零落已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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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0620，你这是往哪儿去？”
奇趣蛋停在半空，把身子扭成麻花：“我去无魂殿，裴璟瑜在不在？”
“他啊，应该在的吧。”
话音刚落，便看见一颗蛋冲成一条白线，直往无魂殿去了。先前那个同奇趣蛋搭话的系统，推着它的小车站在原地，它背上背了一个痒痒挠，那把蓝色的痒痒挠飘起来，五指小爪子给它抓了抓头。
旁边有系统跟它解释：“0620是去执行特殊任务了吧。”
“无魂殿的特殊任务？往未竟之城那边去的？”
“是的勒，听说这一次裴璟瑜挺上心的，通道里的每一个褶皱都是他亲自看过来。”
自带痒痒挠的系统突然想起来：“啊，说起来，裴璟瑜等级是不是快够了？”
“早就够了，他自己压着不愿意走。”
五指爪子还在挠，从头顶挠到底座，旁边的系统看了它一眼：“你为什么总是挠个不停呢。”
“我一感觉到疑惑就忍不住发痒。”
“得了皮肤病赶紧去治啊。”
“你不懂，我这是心理问题，我心受伤了。”
“……”
无魂殿是一座高塔，塔尖直冲云霄，高塔巍峨宛如巨型大物，是系统归属的主界里唯一一处带有人类人工斧凿痕迹的地方。
大概是因为殿主也是唯一的人类。
无魂殿是建造最早的一批极殿，因而内部系统还是半机械化的模样。殿内阴暗，沉寂，古旧砖瓦与中世纪机械各占空间的一半，有种时空错乱凋敝残破的美感。大殿两边点着蜡烛，系统各司其职，不见它们身影，只能听见卡塔卡塔机械转动的声音。
奇趣蛋停在门口，它来的时候风驰电掣，到了这里却不敢再向里面走去，犹豫了一秒，殿门突地向两边打开，金边红毯一路往下滚到它身前，大殿的灯尽数亮起。
裴璟瑜坐在最高处，取下眼镜极其疲惫的按着眉心：“怎么了？”
奇趣蛋道：“甄柔有一封信需要我交给您，您想看一看吗？”
裴璟瑜说道：“拿过来吧。”
他身旁有汇聚的星河，无垠宇宙尽数汇聚于此。裴璟瑜本是做宿体出身，但到了这种地步，他并不需要再做这种下力的事情。
于是奇趣蛋将那封足足有三页狂妄之语的信全数交至裴璟瑜手中。他仔细看完，居然还笑了两下，完全不在意对方的无理。
“她表现的怎么样？”
奇趣蛋只是一个刚刚出生的系统，它没有标准来衡量甄柔到底表现的怎么样，于是只能说道：“还行？”
裴璟瑜点点头，低声道：“你要引导好她，保护好她，带着她去未竟之城。”
裴璟瑜紫色的眼睛在无魂殿这昏暗的大厅里闪着光，说话的时候手在信纸上无意的摩挲。
“跟她说，信我已经看完了，但是要求，还是原来的那个要求。”
裴璟瑜想象着甄柔的表情，忍不住笑起来，他一抬手，那几张纸便漂浮起来，在空中燃烧殆尽了。
“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。”
奇趣蛋看着信纸在空中烧成灰，心想着等回去之后它告诉甄柔，甄柔只怕是要气的跳起来。
奇趣蛋想的一点没错，甄柔当即从床上爬起来痛骂裴璟瑜，灵魂质问他到底还是不是个人。
接着又崩溃似的在床上打滚蹬腿儿，哭喊着一些无意义的话，奇趣蛋在一旁看着她，像是看着不愿意写作业的闺女，它的目光像老父亲。
等甄柔闹疯了闹够了，才蔫蔫的下床，嘟嘟囔囔的说道：“我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裴璟瑜这人的性格的。”
他看着好说话脾气很好似的，其实骨子里很强势，说一不二。好处是言出必践，只要他说出口的一定会做到，他做不到的话不会瞎许愿。
坏处大概也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，跟他关系好着的时候，两人整日如胶似漆，她作的太过他也是会教训她。
即使她喊疼，伸直了腿崩直了劲，一声声哭着喊他哥哥都不行，不让她深刻的认识到什么是不能做是错的，他根本不会停手。
甄柔想着裴璟瑜那家伙的手段，不知为何身上又泛起酥麻感来，吓得她赶紧扇了自己一巴掌，恨铁不成钢的劝自己说：“我看你现在也是脑子不清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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