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新婚燕尔_帝王夺娇
山顶小说网 > 帝王夺娇 > 第四十八章 新婚燕尔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第四十八章 新婚燕尔

  第四十八章新婚燕尔

  如今正是微风吹拂起来极其凉爽的秋季,满院花香阵阵,从清早起便时不时听见隔壁的院子的鸡鸣声,亦或是小孩的玩闹声,四周极具生活气息。

  霍汐棠躺在榻上正捂着被子有些出神,这样烟火气息的日子让她有些像回到了扬州在霍家的滋味,自从去了长安后,住在五进五出的定国公府大宅院里后,就从未有过这样鲜活的感觉了。

 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,因后背并没有热度相贴,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,好似身旁少了点什么,她几乎条件反射地睁开眼,果真见榻上就她一人。

  陛下人呢?

  霍汐棠拥着软被坐起来,视线往窗外看去,雕花窗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,屋子四处皆是红绸喜庆的布景,活脱脱就是新婚夫妇的新房。

  而她也与新婚娘子一般身着绯色的寝衣,唯一不同的是,她的“新郎”此时竟不在屋内。

  这段日子她因为是每晚都与陛下同榻而眠,几乎都要回到了前世时那种习惯与他睡在一起的状态,一下忽然瞧不见人,加之又在异地他乡,霍汐棠忽然就慌了神。

  她掀起衾被正要下榻,房门外这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。

  此时房门被敲响,走进来两个侍女,名唤秋雨及冬烟,模样看似都才十六、七左右,是买下这个院子时便分配过来的下人,负责贴身照顾霍汐棠。

  这座宅院的下人皆认为霍汐棠与燕湛是外地人,特来淮松县过小日子的新婚夫妻。

  他唇角微微勾起,一派矜贵,让人不敢直视,亦不敢轻易靠近。

  冯明轩一瞧这位金主便是来了兴致,则扭过头吩咐房内的下人去将人请进来。

  珠帘后,淮松县县令冯明轩正在为身侧拥着一妖娆粉头的男人斟酒,清透的酒水倒了满满一杯,这才毕恭毕敬地端起来笑得满面谄媚地道:“震爷,这杯酒下肚后,咱们可就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关系了啊。”

  那粉头名唤嫚思,是这华悦楼唯一的雏儿,她第一天上岗便得知要被安排来伺候那骄奢淫逸的员外陶震,在屋里吓得哭过了一回,时常听说他的房中手段很是污脏,曾不少姐姐在他手中吃过苦,嫚思方才进来之前,都觉得自己这辈子要完了。

  陶震嗤了下,朗声大笑:“哪有这好的事?就算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,你想在爷这捞好处,可不得再表示表示?”

  陶震脸色愈发黑了起来,吓得一旁的粉头喂水果的动作都不敢继续。

  待落坐后畅谈了几句,陶震嫌雅间内气氛不够火热,喊了门外的下人进来,“去,喊几个姑娘进来斟酒。”

  说笑间,下人便掀起了珠帘将房门打开,很快从帘后走出两个身形修长的男子,皆是俊朗不凡的相貌,陶震不由眯了眯眼,开始打量起来。

  没了外人后,卢医女很快也恢复了当初在宫里的态度,对霍汐棠很是敬重。

  闻言后霍汐棠也就喔了一声,没再表现出心中的疑惑,毕竟是新婚夫妇,若是她还对自己夫君什么都不了解也说不过去。

  冯明轩忽然想起了什么,便说道:“说的是,说的是,这不,我不久前听说震爷想与咱们苏州的刺史赵大人相识,但这赵大人日理万机,每日被那些猖狂的匪徒烦的哟,一个头两个大,实在来不了咱们小县城。”

  冯明轩又笑着为燕湛和宁旭介绍,“裴大人苏大人,这位是近年在淮松县名声极其响亮的陶员外,陶震。”

  “这又是什么情况?”

  苏晋奇是宁旭假身份的名字。

  霍汐棠抿了抿唇,扮演着燕湛为她准备好的身份,问道:“三爷呢?”

  陶震这便来了兴趣,赵刺史最信得过的官员,那想必也是心腹了。

  冯明轩尴尬地手还未放下,而陶震像是对燕湛这种狂妄的举动并不在意,十分满意地与他交谈。

  嫚思不由怦然心动,就扭着腰肢要靠上去。

  冯明轩笑呵呵地话峰一转,“但——咱们赵大人最信得过的两名官员近日正被派放到了淮松县,这今儿难得是个好日子,正好引荐给震爷认识认识。”

  为首的男人一身绣金玄色长袍,玉冠束发,五官精致得犹如画像勾勒的一般,虽气质儒雅清润,但面色沉静冷然,那双幽深的黑眸又隐约像散发着几分懒散与不羁。

  冯明轩站起身请燕湛和宁旭入座,向陶震介绍道:“这二位便是赵大人的得力心腹,裴愈裴大人与苏晋奇苏大人。”

  下人笑着应答,不过片刻,又入内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粉头。

  燕湛仪态优雅地直接撩袍入座,淡声道:“幸会。”

  秋雨回道:“三爷今早与苏公子一同出门了,吩咐奴婢与夫人说一声,不必担心他,事情办完他便会回来。”

  衣衫半褪,卢医女检查了一下霍汐棠胸口的伤势,又换上了新药,这才笑道:“姑娘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方才我为姑娘抹的药是师父他精心研制出来的祛疤药,保准伤口痊愈后绝不会留下一丁点儿的疤痕。”

  对此,冯明轩暗骂一声这陶震果真是嫌他官小,这下来了个刺史的心腹便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,呸,不过就是个暴发户罢了。

  可忽然被指定给别的男人,她含着希冀的眼神看过去,面前的男人俊美无双,当真是顶顶好的相貌,身形高大挺拔,只懒散地坐在那处便轻易夺走所有人的目光。

  放血?霍汐棠伸手取过那罐祛疤膏。

  秋玉和冬烟入了房内,毕恭毕敬地行礼。

  陶震一看立马出了个主意,喊了其中最漂亮的姑娘过来,“给爷好好伺候裴大人,伺候好了重重有赏。”

  霍汐棠起床盥洗后,从长安一同来的卢医女便提着医药箱过来了。

  “大人,就让嫚思来为您斟酒吧~”

  燕湛坐在侧边,黑眸半垂,瞧着兴致不高,就连方才斟的酒都未曾往自己唇边送。

  陶震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将重心放在了燕湛身上。

  说着,她含羞带怯地伸手将桌面上男人尚为饮用的酒盏端了起来。

  冯明轩暗暗捏了把汗,他就是个地方县令,芝麻点的小官,特地来攀这腰缠万贯的陶震不就是想从他这处捞点油水,怎还反着要与他要好处……

  上好药后又按照惯例诊了平安脉,确定没事后,卢医女这才放心开始收捡医药箱,离去之前又留了一罐祛疤膏,说道:“这药是师父要我交给陛下的,说陛下之前放血身上留的伤疤抹了这药,就能祛除。”

  浓郁的女子体香与酒水的香气融合。

  两个婢女只当是诊平安脉,便也退了下去。

  距离月弯巷不远有一条街道,大名叫福喜街,百姓简称东街,便是这一带最为喧闹的大街了,此时华灯初上,华悦楼三楼最华贵的一间雅间内。

  霍汐棠拢了拢衣衫,浅笑道谢。

  燕湛右手搭在椅背上,神态极具风流魅惑,叫那姑娘看得害羞到不敢再与他对视。酒杯慢慢要递了过来,燕湛缓缓启唇:“震兄若是想害我,大可直言。”

  他的声音清润好听,轻飘飘一句话使雅间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
  陶震本就有意与他交好,好端端的说这般严重的话,他心里一咯噔,问:“怎么了呢,裴大人。”

  燕湛执起一只玉箸将面前的女子递过来的酒盏推开,看似很轻的举动,却也直接将那女子退开了许多距离。

  他不悦地撩起眼皮,眼底幽黑深沉:“我新婚燕尔,你若不是想害我,又何必这般为难我?”

  陶震一愣,冯明轩一楞,宁旭也跟着一楞。

  半晌后,冯明轩恍然大悟,这才嗐了一声:“对不住对不住,都是下官的错,下官忘了裴大人昨晚才成的亲,家中尚有美妻呢。”

  原来是成亲了,怕妻子吃醋啊,陶震大笑了几声,便开始主做赶人:“去去去,没听见裴大人有媳妇了,要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做什么?都滚出去!”

  赶了方才那两个粉头不够,还要把一直在旁伺候自己的粉头一同赶了出去。

  嫚思出去前,还依依不舍看了眼燕湛。

  一些姑娘离开后,房门紧闭,很快又回到了方才的热闹。

  陶震打趣道:“没想到裴大人竟是个这般疼爱媳妇的男人啊。”

  宁旭轻咳了几声,接话道:“新婚嘛,都是如此过来的,待过段时间他便会厌烦了。”

  陶震笑了笑,问宁旭:“这么说苏大人也成婚了?”

  宁旭僵硬了会儿,想起他如今的身份是在老家便有了个成婚三年的妻子,但当官后嫌弃发妻难看,很爱到处惹花惹草的浪子,就气得想要跺脚。

  凭什么陛下的身份就是可以娶新婚媳妇,他就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身份?

  他脸黑了起来,拔高嗓音不悦道:“成婚了还不如不成,女人就是麻烦整日管东管西的,还是外头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柔情小意的最招我喜欢。”

  提到家中令人厌烦的妻子,陶震与冯明轩都颇有感触,便与宁旭畅聊了起来。

  燕湛除了偶尔插几句之外,没再表达什么。

  一顿饭下来,陶震想要接近这二人的心思更甚,也多少摸透了这二人的家底,这裴大人新婚燕尔家中有个极其相爱的妻子,苏大人家有泼辣丑妻便很爱拈花惹草,点摸透了后,便方便今后来往了。

  夜幕降临,月色朦胧。

  燕湛和宁旭出了华悦楼。

  二人在街上散步走了一段路,等确定没人跟上后,明松从暗地里现身,回禀道:“爷,陶震的人手都撤退了,想必对爷的身份并未生疑。”

  燕湛颔首,又吩咐道:“多派点人盯着那边,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报。”

  明松领命,很快又消失在夜色中。

  回宅院的一条漆黑的通道内,宁旭叹了口气:“得了,南下一趟我这名声彻底毁了。”

  想他三好青年清清白白,就连通房侍妾都还没有,竟要演一个姬妾成群爱拈花惹草的浪荡子就气。

  这下他总算明白为何陛下会选择让他跟着一起来了。

  燕湛乜他一眼,“不过是个假身份,何必这样较真?”

  宁旭眉毛一扬,忍不住嘟囔,“是是是,假身份,那陛下为何还演的那样入戏。”

  昨晚竟还真的准备了一场婚礼。

  燕湛没想搭理他,又开始想那陶震背后究竟是何人。

  月色洒落庭院,落地如一层朦胧的银沙。

  月弯巷一座二进二出的宅院内。

  霍汐棠正蹲在庭院内给饴狼喂肉骨头,小狸奴便趴在树底下的石桌上吹风打瞌睡,见她蹲着好似在发呆出神,侍女秋雨和冬烟都有些心疼她了。

  毕竟夫人独自一人在府里待了一整日,这才昨夜里新婚,夫君便白天不在家,夜里这么晚了竟还不回,又怎不会落寞呢。

  秋雨和冬烟便想安慰她,转移话题问道:“夫人,奴婢们瞧着这只狗狗和狸奴都与夫人很是亲近,想问这是夫人养了多久的爱宠?”

  霍汐棠抱着双膝,闻言扭过头看秋雨和冬烟,笑道:“不久的,况且这也不算是我的。”

  秋雨听她轻声细语,不免又想多了解些,笑得一脸暧昧问:“难不成这是三爷送您的定情之物?”

  霍汐棠怔了会儿,一旁方才还在狼吞虎咽的饴狼反而忽然嚎叫了一声,叫声这才将她唤醒,她羞赧地点了点头,“嗯……是夫君送的。”

  秋雨和冬烟哎哟了几声,两个小姑娘也就如霍汐棠一般大,都尚未成家,对夫妻情.事更充满了幻象,这下忍不住调侃了起来。

  “夫人,三爷待您真好!奴婢们自小在淮松县长大,见过郎君送小娘子玉佩手镯的,还是头一次见到送猫猫狗狗做定情之物的呢,看来三爷是早就做好了与你成一家人的准备呢!”

  与她成一家人……

  与她成婚么?

  因为这段话,霍汐棠陷入了沉思,若是论上辈子,她与陛下之间那样不清不白,算什么正常的男女关系呢,如今重来一世,她仍旧先是陛下弟弟的未婚妻身份与他相识……

  即便现在婚约已经解除了,可前世那些事实在压在她心里有些过不去,陛下若当真爱她,又怎会总是拿那铁链欺负她,又怎会说什么也不放她回扬州。

  两个小丫头互相撞着肩膀暧昧地笑,忽然饴狼又嚎叫了一声,将石桌上正在打瞌睡的糖糖都吓醒了。

  霍汐棠奇怪饴狼怎么突然这样不乖了,正想要站起来,可给他喂肉实在蹲得太久,腿都有些麻了,她身躯不稳要倒了去,霎那间背脊被一个强劲笔直的东西挡住。

  霍汐棠依靠那物蹲稳,这才抬起头从底下缓缓往上望去。

  入目的是一双整洁无污渍的黑靴,顺着往上便是以金丝边织的玄色衣袍,上面纹了浅浅的竹纹,做工贵气又精致,再往上看去便是宽阔伟岸的胸膛,及起伏隆起的喉结,俊美的下颌线,以及那如玉一般的面容。

  燕湛垂眸看着在他腿边靠着的霍汐棠,“娘子怎么有凳子不坐,反而还蹲着?”

  娘子二字一下将霍汐棠方才有些恍惚的心绪拉了回来。

  一旁的秋雨和冬烟见到来人,连忙行礼:“见过三爷。”

  说罢,见夫妻二人似乎有话要单独聊,便自觉退了下去。

  霍汐棠还仰着方才看他的姿势,软糯糯地道:“我在等夫君回来。”

  夫君。燕湛眉梢一扬,清俊的面容便是如春风拂过,明显愉悦了不少,他轻笑了几声,则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内走去。

  霍汐棠被他忽然的举动吓得一跳,叫声引起了院内其他的下人,担心有人看出来,她只能摆着腿喊:“夫君做什么呀……先放我下来!”

  燕湛身高腿长,几步便迈到了门前,遂一脚将房门踢开,将人抱进去后转身便将雕花门关的紧闭,动作一气呵成,行云流水。

  院子内的下人见此情景,纷纷暧昧地捂唇偷笑。

  屋内,燕湛将霍汐棠抱着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落坐,此时没了外人,房门紧紧闭着,大抵是昨晚才举行了婚礼,现下屋内还是一屋子红彤彤的布景,每一扇窗户上贴满了喜字,衬得氛围更加的暧.昧缠.绵。

  燕湛抱着霍汐棠又三两下解开了她的衣襟,检查了伤口后,才问:“今日卢医女为你换药是怎么说的?”

  霍汐棠红着脸按住他的手,不准他再往下掀她衣服了,小声回道:“她说好的差不多了,再过阵子便能彻底痊愈。”

  “嗯。”燕湛看出她的羞意,也不再逗她了,开始慢条斯理地为她将衣服穿好,说道:“成太医研制出的祛疤膏棠棠可别忘了抹。”

  提起祛疤膏,霍汐棠心里有些感触,她想了想还是问:“那祛疤膏是陛下特地为了我要成太医准备的吗?”

  “嗯,不然呢?”他慢悠悠乜她一眼,“我是有夜里睡梦中,梦见有个小姑娘因为身上留了疤痕,便在那哭鼻子哭的极其可怜,瞧着实在心疼。”

  霍汐棠桃花眼忽然睁大,不悦地推了推燕湛,嘟囔道:“谁哭鼻子了?我才没有!”

  燕湛被她那小手劲一推,脖子更跟微微晃悠,一派的散漫邪气,他哼笑几声,“是,你没有,是我担心你哭鼻子总行了罢?”

  哪个姑娘家不爱美,更何况她自小被宠惯了,一身玉骨冰肌从头至尾都没有留下任何疤痕,若是因为这伤疤今后留下印记,那顾林寒真是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。

  “哼。”霍汐棠皱了皱鼻尖,“那陛下若是不想哭鼻子,也该擦那祛疤膏。”

  燕湛皱眉,“我为何要擦。”

  霍汐棠从他怀里使劲挣脱,躬着身爬到床头的那案几边上。

  燕湛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游移,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腰肢,微翘的臀,及那藏在长裙内修长笔直的双腿上,黑眸不禁暗.欲翻涌。

  霍汐棠尚未察觉,她继续弯着腰伸手从案几的屉子里取出一罐祛疤膏,抿了抿唇转过身来。

  她猛然转身,正想要坐过去,这回说什么也不要坐在陛下`身上了,可还未等她来得及行动,面前男人的长臂一捞,就又把她捞回了怀里。

  这人究竟怎么回事,为何总要把她按在他怀里坐着。

  霍汐棠不自在地挣扎,“陛下先松开我。”

  这回燕湛倒是很快松开了,霍汐棠还诧异了会儿。

  他喉结滚动,眼神还是粘在霍汐棠身上挪不开,方才若是不及时放开,他恐怕真的会抑制不住,在这时候将她身上的衣裙撕碎,让她再次彻底属于他。

  霍汐棠抬手整理自己被他蹭乱的发髻和衣裙,过了半晌这才说道:“陛下`身上还有新伤疤不是吗?也该擦药了。”

  燕湛黑眸微动,“棠棠这是在担心朕?”

  霍汐棠低垂着眼睫将手中的祛疤膏打开,避不回答他的问题。

  燕湛也没继续追问,趁她没看他时,动作很快地将自己的衣袍解开,露出了宽阔的胸膛。

  霍汐棠边将药膏打开,边说道:“陛下赶紧将药擦了,这样才不会留疤。”

  她也能减少点愧疚……

  说罢,刚抬眸一看,眼神便撞见他敞露的胸膛,流畅的线条将挺拔的身形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
  霍汐棠眼睫眨了眨,燕湛含笑看她,“不是要上药吗?”

  她犹如呆滞住,好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,燕湛便直接抓着她的手沾上药膏往他胸膛上伤口处抹。

  那胸膛上的疤痕纵横交错,大多都是旧伤,只有几处是新鲜的伤口,卢医女说当初她失血过多险些断气,是陛下放了他的血救的她……

  霍汐棠抿了抿唇,将自己的手挣脱开,燕湛有丝不悦,正欲强制再按上来时,她却已经开始主动帮他上药了。

  燕湛微怔了须臾。

  乳白色的药膏涂抹在他的肌肤上,伤口已有了些时日,现在正在慢慢愈合,霍汐棠小声说道:“过了这么久再上药,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。”

  燕湛笑了声:“我是个男人,留了疤又如何。”

  况且他身上已经有了许多祛不掉的伤疤了,那点又算得了什么。

  霍汐棠擦药的指腹因他这句话停了一下,她红唇微动,想说什么还是止住了。

  燕湛坐在榻前,看着霍汐棠站在他身前认真细致为他上药的神情,心里不免有些起伏动容。

  药擦完了后,屋内都是药膏的淡香味,男人结实的胸肌微微弹了下,霍汐棠一下被惹红了脸,连忙盖好药膏,慌张说道:“我去洗手,太粘了。”

  燕湛眼眸黯了黯,也不顾衣衫未穿,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净室走去。

  霍汐棠吓得惊呼一声,头顶传来了低沉的嗓音:“娘子方才帮为夫上药了,现在该轮到为夫帮娘子洗手。”

  请收藏本站:https://www.shanding8.com。山顶小说网手机版:https://m.shanding8.com

『点此报错』『加入书签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