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 喝药_帝王夺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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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 喝药

  第四十四章喝药

  夜色如墨,云层渐移,月色倾洒至紫宸宫的琉璃瓦顶,折射出淡薄的光辉。

  紫宸宫寝殿,里间内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火,感昏黄的烛光摇曳,燕湛撩起珠帘进来时,视线下意识朝榻上望去,见人还好好躺在那处,这才放下心来。

  他放轻脚步过去,掀袍落坐在榻边,并未开口说话,也没打算喊醒那个正在入睡的姑娘。

  霍汐棠刚睡下去没多久,尚未睡熟,很筷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牢牢锁定她,像是许久都没有移开。

  她缓缓动了动身子,就要转过身来。

  燕湛伸手按住她的手臂,“就这样躺着,你的伤在胸口,不可随意乱动。”

  默了片刻,霍汐棠将脸埋在衾被内,闷闷地道:“那我就这样将背对着陛下吗?多不成体统啊……”

  燕湛轻笑一声:“你在朕的面前,更不成体统的事都做过。”

  前世她被惹恼了,性子愈发的娇蛮,在紫宸宫时便时常拿背影对他,总是对他冷着一张脸,她恐怕认为这样做能将他惹怒,便会放她离开皇宫。

  殊不知小丫头长得白白糯糯,性子也绵软惯了,许是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气,即便真的生起气发起脾气来,也仍旧讨人喜欢得紧。

  霍汐棠背对着他,在心里做好建设后,方鼓起勇气,道:“陛下,与太子殿下解除了婚事后,我想出宫。”

  霍汐棠脸色猛然一变,嗓音都颤唞了起来,“陛下……我才与太子殿下解除婚事,就入了陛下的后宫,若是外界知晓了,又会如何想?”

  而退婚这事,他自是乐于见到的,即便棠棠不提,那日他写下的圣旨便是解除婚约的圣旨,婚事解除本就是迟早的事。

  滞了片刻,霍汐棠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极其轻的笑声,虽清悦,但细细听去像带着丝丝寒意。

  燕湛直接躺了下来,右手肘撑在榻边,支起了半边身子,左手则慢条斯理地撩起她鬓边的碎发,柔声道:“怕什么,谁敢说一句闲话,杀无赦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霍汐棠背对着他的脸色忽然黯淡了起来。

  所以哪怕燕舜口中说着爱她,但仍旧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,顾显则是过于爱护妹妹,总是将妹妹屏出他计划之外,不敢让她看到生父的真面目。

  “滚开,孤要亲自去找皇兄。”

  “宫女说你一直在等朕?可是有话想说?”

  霍汐棠小脸紧绷,弱弱地回了声。

  他幽黑的视线意味深长地看向朝霍汐棠背脊,顿了半晌,语调清扬地说:“原来棠棠是觉得这个身份不方便留在后宫。”

  他反而爱极了她会对他使性子的模样,这是她从不曾在燕舜面前展露过的一面。

  外间传来吵闹声。

  燕舜手中握着圣旨,脸色充满难以置信,手中力道到像是要将圣旨捏碎一般,李福良快步跑了回来,急忙道:“殿下,李总管什么都没说,奴婢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。”

  燕湛微抬脖颈,冷淡的双眸凝了起来,轻轻的“喔”了一声,尾音拖得慵懒又漫长。

  燕舜一掌推开李福良,气得双目通红。

  霍汐棠好半天才顺过气来,方才忽然被吓了一跳,没忍住埋怨道:“是陛下故意吓我的!”

  霍汐棠紧紧攥着手中的衾被,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正常。“我……作为朝臣之女,留在后宫实在不像个样子。”

  她心里顿时一紧,两世的相处让她明白,这是陛下不悦的征兆之一。

  燕湛将脸俯过去,亲了亲她的脸颊,指腹缓缓摩挲她的眉尾,轻声说:“朕会给你时间,不会让那些流言对你产生一丁点儿伤害。”

  很快,燕湛又笑了声,这次笑声愉悦极了。“那便简单,朕册封你为后便好。”

  燕湛的视角只能看到她轻颤的眼睫,他微沉了的黑眸,转瞬化为笑意:“棠棠莫不是当真了?”

  日光明亮,李拾勤宣完圣旨后便直接出了东宫,无视一直追在身后的李福良的问题。

  里间,燕湛正在给霍汐棠喂药,闻言便一错不错盯着她面上的神情,“太子来了,棠棠可要见他?”

  紫宸宫外的值守宫人远远瞧见太子来了,连忙进去通传。

  空气瞬间凝固冰雪般——

  方才他的确是想试探一下,但因十分怪异,棠棠苏醒后第一件事便是要与太子解除婚约,好端端的她为何会主动提出解除婚事?

  难不成是燕舜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被她知道了?但无论如何,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,才使她有这样的转变。

  霍汐棠心里打了个寒颤。

  顾显也好,燕舜也罢,他们都觉得棠棠自小被呵护的太好,性情只有天真烂漫,乖巧体贴。

  他想知道,棠棠究竟在不在意燕舜。

  又说这种好听的话来哄她,不过就是说什么也不愿放开她罢了。

  燕湛唇角噙着的笑意缓缓收起,柔声问:“怎么了?怎么忽然想出宫了。”

  他们却不知道即便软绵好欺的兔子,也是会生气的,生气时也会咬人,只是对他来说口劲倒是略小了些。

  霍汐棠一口药还没完全咽下去,因这句话给呛得满脸涨红,燕湛将碗放下,将她抱在怀里顺气,“这么紧张做什么?”

  至少前世,她应当是在意的罢,不然为何与燕舜没成亲,会哭的那样伤心。

  他险些在棠棠面前暴露了前世的真面目,若是现在就将这小姑娘吓到,今生他的步步为营不就前功尽弃了。

  册封为后?一国皇后这样重大的事,竟是被陛下这样轻飘飘地说了出来。

  燕湛面上掠过一抹晦涩。

  “朕说笑的。”

  眼看着这世她渐渐信任了他,绝不可在这时候出差错。

  燕湛唇边浮起讽笑,看来这回太子按捺不住了,竟是没等通传直接闯了进来。

  他将霍汐棠轻轻的安置在软榻上。

  “你先好好休息,朕亲自去见他。”

  霍汐棠紧抿着唇望着他大步离去的伟岸身影。

  大殿内,燕舜手中紧握圣旨,眉宇间的怒气从半个时辰前接到圣旨那刻起,便一直没有松下来过。

  看着眼前朝他信步走来的儒雅男人,他大步上前质问:“皇兄,臣弟想知道皇兄为何要取消我与棠棠的婚事?”

  燕湛直接掀袍落坐,懒洋洋地乜了他一眼:“圣旨没看?”

  燕舜楞了下,当时听到李拾勤宣旨,他一心只听到自己和棠棠的婚事取消了,其余的皆没听进去。

  他连忙将手中的圣旨打开,上面赫然写清楚了取消婚事的原因。

  燕舜怒火中烧,恶狠狠地瞪着燕湛。

  “皇兄莫不是在耍臣弟玩?我何时喜欢上了其他的女子,要求与棠棠解除婚事了?这圣旨上说我与棠棠性情不和,八字相冲,加之我另有心仪之人,特地请皇兄解除婚事……”

  都是些什么狗屁话!他何时提过这种事?

  燕湛从容不迫地倒了一盏茶,慢慢呷了口。

  燕舜被他这幅事不关己的冷淡敷衍态度,给气得脖子青筋都暴了起来,咬牙问:“臣弟就问,这圣旨上可有一句真话?皇兄究竟为何要这样做?”

  燕湛缓缓抬眸,眼里冷意瘆人:“朕的圣旨已下,你还胆敢抗旨不遵不成?”

  他分明没说什么严重的话,却使燕舜脊背发冷,怔怔地不由后退了几步。

  “皇兄……臣弟只想问清楚,究竟为何?”

  燕湛冷声道:“太子,你已即将及冠,也是个成人了,遇到事应该是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,而不是一味地不接受事实。”

  燕舜脸色煞白,“可,可是……”

  “行了,出去罢。”说罢,燕湛站起身抖了抖衣袍,直接回了里间。

  独留失魂落魄的燕舜傻傻地站在原地,他实在没懂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,分明三日前,棠棠还好好的去东宫看他了。

  况且棠棠也失踪了几天,几日见不到人影,忽然又被退了婚事。

  难不成……

  李拾勤见太子一直站着不动,走上前来说道:“殿下若再不离开,奴婢可就请侍卫压殿下出去了。”

  燕舜冷眸瞪他,“你敢。”

  李拾勤一板一眼地无情答话,“奴婢不敢,但这也是陛下吩咐的。”

  皇兄这是不愿维持表面的兄友弟恭了?

  燕舜险些捏碎了手中的圣旨。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永寿宫内,顾太后得知太子大早上闹到了紫宸宫,颇为不满,命人将太子请了过来。

  燕舜刚进永寿宫,顾太后看到他后惊愕不已,不过一日未见,为何太子颓废成这般?面容憔悴,眼底乌青,就连唇色都泛白一片。

  燕舜见到顾太后如看见救命稻草般扑上去,“母后,母后你去找皇兄说一下情,让他收回成命好不好?”

  “发生何事了?”

  燕舜将今早收到的退婚圣旨一事告知了顾太后,顾太后同样震惊了起来。

  这桩婚事当初是她亲自去皇帝面前求来的,当时皇帝并无任何犹豫便许了下来,为何这顾林寒的女儿回到长安没多久,皇帝又突然反悔了?

  顾太后总有种不好的预感,她问:“棠棠失踪几日,可有线索了?”

  燕舜摇头,“儿臣昨日去了定国公府,舅父他们也一样没有找到人。”

  说完,他想起什么,面色微白地道:“母后,你说有没有可能,棠棠……”

  “可能什么?”

  燕舜眼底露出凶狠的光,“我明白了,为何皇兄会忽然解除我与棠棠的婚事,定是他看上了棠棠,想跟儿臣抢女人,那日棠棠无故在皇宫失踪,几日后皇兄又解除了婚事,这其中若没一点关联,儿臣决然不信!”

  他猛地站起来,拔腿就要出去,顾太后冷着脸及时拉住他。

  “你要去哪?”

  “我去紫宸宫找皇兄问清楚,将棠棠带出来!”他怎能如此愚蠢,才想明白其中的不对劲,方才在紫宸宫竟完全没想到这处。

  顾太后阻止他,“你又有什么证据棠棠在紫宸宫?这样贸然闯进去闹事,你皇兄完全可以再将你关禁闭!”

  燕舜理智回来了几分,“是儿臣冲动了……”

  “况且陛下为何要将棠棠扣留在紫宸宫?你也不好好想想。”

  “儿臣只觉得这一切都太突然了。”燕舜有些懊恼,“早知道那日我就应该亲自送棠棠回国公府。”

  顾太后坐着陷入了沉思,莫名其妙的,一切都按照她想要的方向进展了,自顾林寒的女儿回了长安后,她便打定主意不会让那负心汉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,可舜儿是何等的固执,认定的人是怎么说都不愿放手。

  她便只能将压力丢到顾林寒那处,她与顾林寒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目的就是为了拆散这二人,倒是没想到他们这番的努力,还不如皇帝的一道圣旨来的有效。

  解除婚事正是她想要的结果,顾太后眉目逐渐松缓,又不好将自己心情极好一事表现出来,只能暂时按下自己儿子急躁的心。

  夜幕降临,顾显回了定国公府换下了飞鱼服,穿了一件极其轻简的长袍去了一趟枫云院。

  霍汐棠失踪了整整四日,他与父亲对所有人都瞒得死死,担心走漏了一丁点儿风声都会对妹妹的名声不利。

  枫云院内伺候霍汐棠的两个贴身婢女已经担心了几日。

  顾显进了院子,饴狼听见脚步声跑了出来,远远瞧见是个男人狂吠了几声,待走近了闻到顾显的味道这才乖顺了些。

  依丹和元荷迎了上来,“大公子。”

  顾显说道:“不必管我,我进去看看。”

  说完他直接进了霍汐棠的闺房,在里面扫了一圈,见她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,便知这次的失踪是她毫无准备的。

  按照陛下对她的态度,若真想要棠棠,不至于会忽然将她抢进后宫还不准她见任何人。

  难不成是在失踪那日,棠棠身上发生了什么?她不方便回来?

  究竟是出了何事。

  顾显想的出神,此时依丹进来传话,“大公子,夫人来了。”

  他抬眸望过去,便见一身淡蓝色长裙的殷华婉站在门框处,美目含着担忧。

  顾显轻叹,他就知道瞒不了他这小继母几天。

  殷华婉直接入了屋内,侍女皆退了下去。

  她手中紧紧攥着手帕,直接开门见山地问:“汐元,棠棠是不是出事了?”

  顾显紧抿着唇。

  殷华婉焦心道:“这几日她一直未曾露面,虽说老爷说是让棠棠禁足了待在院子里不准出来,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啊,怎么会有个大活人在府里四天没有任何消息呢。”

  昨日她就察觉出怪异了,今日三房的顾月意也觉得霍汐棠人不在国公府,白日里本打算闯入枫云院来寻人,被她想办法支了出去,后来她自己进来一看,果真没在院子里看见霍汐棠的人影。

  顾显也没想着瞒她多久,见她如此着急便安抚道:“你别担心,棠棠现在应当不会有事。”

  “这么说你知道棠棠在哪儿?”

  顾显方才急着安慰她,忘了这件事应该隐瞒下来,他竟告诉了殷华婉,若是让父亲知道了,保准会猜出来他知道妹妹的下落。

  他站起身将殷华婉拉过来,压低了嗓音:“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,答应我。”

  听他语气郑重,殷华婉抬眸看他,对上他沉静的眼,心头不由一怔,极快地掩下心中的波动,道了声好。

  顾显心里微松,这几年的相处让他多少也明白,这个小继母并非是个爱惹是生非的嘴碎之人,她是个心地善良且信得过的人。

  过了片刻,殷华婉轻软的声音响起。

  “汐元,你抓得我手有些疼了……”

  顾显垂眸看去,这才发现他方才竟是直接抓的她的手心,并非是衣袖。

  此时他的掌心正牵着那软若无骨的小手,他掌下的触感如酥般丝滑,他竟有片刻的失神,在看到面前女子蹙起了秀气的眉头后,他这才反应过来松开。

  顾显略微慌乱地退后几步,耳尖微红。

  “抱,抱歉。”

  殷华婉一直低着头,左手轻轻抚上被他抓红的右手,轻轻揉了几下,柔声道:“无事。”

  顾显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落在那双手上。

  上回坐马车时,他便好奇这双手那样洁白如玉,究竟是如何的触感,今日触碰上才知,的确比看上去的更加丝滑柔软。

  殷华婉垂下的眼眸还未抬起,轻巧地遮住眼底喜悦的情绪。

  与此同时,皇城紫宸宫。

  宫女捧着药碗入殿,毕恭毕敬地道:“姑娘,该喝药了。”

  霍汐棠现在听到喝药这两个字小脸都下意识皱成了一团,从昨日苏醒后,她便一日三顿药进补,她都觉得自己全身被药的苦味覆盖了。

  她提起被子将自己盖住,逃避地说:“先搁在哪儿罢,我一会儿就喝。”

  宫女为难道:“不可啊姑娘,陛下吩咐奴婢了,必须要亲眼看着姑娘趁热将碗里的药一滴不剩喝下去。”

  霍汐棠轻轻呼出一口气,气恼陛下人不在寝殿,可这殿内所有人都是他的眼线,这种感觉分明与前世一模一样,他总是将她看的严严实实。

  前世记忆回来后,想起那些经历,加之重来一次陛下还装作不知情一步步接近她的事,所有情绪汇集成不悦,她的小性子也跟着上来了,气哄哄地自己慢慢往榻上最里边挪。

  “我不喝。”

  宫女面做难色,不知该如何是好时,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。

  年轻帝王的玄色龙袍随着步伐轻微摇曳,他单手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,眼神示意宫女退下,很快昏暗的房内便只剩他二人。

  霍汐棠整个人藏在被子下快喘不过气来了,许久没听见宫女的声音,猜测应当是退了出去,这才转过身来,悄悄拉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打量。

  黑暗的视线内蓦然对上了一双沉浸无波的黑眸。

  她吓了一跳,“陛,陛下。”

  燕湛淡淡扫她一眼,“朕一刻不盯着你,你就开始不听话了?”

  他身量颀长高大,此时屋内本就只点了微弱的灯火,烛光拉长他的身影倒映在墙壁上,帝王的压迫感随之而来。

  因前世的心理阴影,霍汐棠心知他这会已经不悦了。

  而他若是不开心了,遭殃的就是他人,可此时这间寝殿内除了她还有谁?

  霍汐棠眼眶骤红,心里委屈极了。

  她索性直接逃避起来,又将自己整个人藏进了软被内,不再看榻前男人一眼。

  霍汐棠无声的反抗使燕湛眉心紧紧拧了起来。

  他上前几步,将还热乎的药碗搁置在一侧的案几上,侧身坐了下去。

  小姑娘在软被内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此时软被高高拱起,像团圆鼓鼓的年糕,她的双手紧紧将四周按地严严实实,不留一丝缝隙。

  也不怕憋死,燕湛被她的态度气笑了。

  他直接上手从下方伸进去,在暗中抓住了一只温软的玉足。

  软被内响起霍汐棠了惊呼的娇声,她奋力将自己的腿往回拉,可她那点力道又如何与天子相比?

  燕湛手中把玩着那只玉足,烛光照亮他逐渐幽深的眼底。

  “棠棠当真不愿喝药?”

  霍汐棠背脊缩了下,倔强道:“不喝。”

  “是吗?”燕湛轻笑一声,笑声透着显然的寒意,霍汐棠顿感头皮发麻,这个情景忽然让她想到了前世。

  那时候她有段时间身子不好,虚弱至极,成太医便特地为她准备的补药,她连续喝了许多天实在喝得想吐了,后来有一回,干脆直接当着陛下的面将那碗补药打翻。

  彼时她是被陛下抱在怀里的,一碗药就这样尽数洒在她和陛下的身上。

  最后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?

  霍汐棠猛然想起那些清晰的画面,脸颊一下子烧的厉害。

  陛下为了惩罚她,将她衣服尽数褪下,又把她身上的药用嘴处理了干净,而同时也不放过她,命令她也将他身上的药都喝了。

  一碗补药,好端端的通过这种方式,最后喂进了她和陛下的肚子里。

  最后夜里,陛下又通过别的方式惩罚了她许久。

  想起这些,霍汐棠忽然就害怕得紧。

  这人本性有多么的恶劣,她前世分明已经见识过了,今生那些温柔先生不过都是假象罢了。

  燕湛慢条斯理地把玩那只玉足,本想以其他手段喂她喝药,可最后还是念在她有伤在身,暂时按下心里浮起的那些想法。

  他轻轻将霍汐棠的腿放下,打算再好好地哄一哄她。

  谁知,方才还缩在被子里死活不愿出来的人,此时已经乖巧地自己钻了出来。

  霍汐棠鼓着一张被闷红的脸,满头的乌发凌乱却更添美感,她眨了眨水雾迷蒙的眼,乖乖软软地说:“我喝。”

  若是她再不喝,担心又会与前世一样被他揪起来用别的方法惩罚,还不如听话喝了,省得又被折腾。

  燕湛顿了片刻,将药碗递给了霍汐棠。

  趁她听话喝药之际,他意味深长地打量面前的姑娘。

  自苏醒后,她一会儿极其听话,一会儿又极其地不听话。

  不听话这面,倒与前世有八分相像。

  霍汐棠正在艰难地喝药,殊不知燕湛心中所想。

  一碗药毕,霍汐棠被苦得五官皱成了一团,此时唇边被递上了一粒沾满了糖霜的话梅,她下意识伸舌将话梅卷入口中,舌.尖不经意地顺过唇边的手指。

  燕湛眼眸猛沉,眼里暗.欲翻涌。

  甜滋滋的话梅使霍汐棠眉目都舒展了起来,她闭着眼睛正在享受口腔的甜味。

  燕湛抬起指腹轻轻擦拭她唇边的药渍,淡声道:“棠棠,明日朕会将你送去行宫养伤。”

  闻言,霍汐棠猛然睁开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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